穆祁昀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害怕听到答案。
医生摇了摇头，语气沉重。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蛊虫的侵蚀，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穆祁昀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僵在原地。
许知彦的脸色也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
穆祁昀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绝望。
“她不会死的……她怎么会死呢……”
许昕妍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痛苦的表情，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
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我，我不知道洲洲还活着……”
许知彦张口，声音沙哑的厉害，眼尾也染上了一丝泪意。
“洲洲陪了我们这么多年，我只是接受不了她的离开，但我，但我也没想过让许昕妍去死……”
面前的画面让她觉得越发无趣，她不想继续看着这迟来的悔意，正想转身离开，却突然又听到穆祁昀的声音。
“是我……是我害了她……”
穆祁昀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如果我没有逼她……如果我没有那么恨她……她就不会死……”
许昕妍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穆祁昀一眼。
他的脸上满是泪水，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许知彦也低下了头，没再说话，可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真奇怪，做出这些事的是你们，如果摆出这幅样子的还是你们。”
“难不成你们喜欢疼爱的对象都是死人？谁死了你就开始心疼谁？”
许昕妍嗤笑出声，忍不住出言讥讽，虽然没有人能听见她的声音，但她还是感到了一丝畅快。
她转身离开了医院，飘荡在城市的街道上。
五百米的距离确实是一个巨大的阻碍。
她想走的再远一些，面前却好似有一堵透明的墙，默默阻碍着她的步伐。
她只能在这附近游荡。
夜色深沉，医院的小路上寂静无声，只有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