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明白你。”
我迅速收回目光,拜了三拜,向爸妈告别。
再晚就赶不上去机场了。
一路下山,景彦秋紧跟在我身后,他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过去的事。
回忆我们当年在这里度过的有趣时光:一起学着卖煎饼果子吆喝客人;我跟他学雕刻却弄坏了他的刀,咋都修不好,最后买了个新的赔他。
结婚后,他曾站在前头的山坡向我许诺,会补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用普罗旺斯玫瑰作手捧花,到时候我可以不扔,在典礼上想送给谁就给谁。
他全记得。
可是景彦秋啊,我再也不卖煎饼果子了,也不会再吃它。
昔年坏掉的刻刀根本没法恢复如初,我们早就知道。
开得再艳丽的玫瑰,终究给了年轻的新娘。
而我,即将开启新的人生。
一个没有景彦秋的人生。
临上车前,景彦秋硬将手捧花放在我的怀里,认真道:“慧慧,你可以收下它吗?这是我欠你的,我一直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