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忽然抱着枕头坐起来,蓝灰色眼睛在黑暗中发亮:“我申请了北大元培学院,想主修考古和英文翻译。”她摸了摸颈间的翡翠平安锁,“那天在大英博物馆,看见标着‘chinese antiquities’的展柜,突然觉得,我们的故事不该只存在于标签里。”
盛明修望着窗外的雨幕,想起下午在车库看见父亲调试机车的场景。盛宴的卫衣上依然印着骷髅头,却在帮他检查刹车时,指尖划过他新纹的纹身——那是用东巴文写的“风”,和霍袭丞的银戒同款。“其实我怕跑步,”他忽然说,“怕跑到终点时,没人像外婆那样举着桂花糖等我。”
梅雨季的第七日,阳光终于穿透云层。霍莞站在老宅门口,看着父母帮洛熙把行李箱搬上车。父亲的背有些驼了,母亲的鬓角白得更明显,却依然为谁该坐副驾驶拌嘴——就像二十年前从云南回来的那个午后。
“到北京记得每天视频。”林蕴暖往洛熙的帆布包里塞保温杯,杯身上印着她亲手画的玉兰花,“别总吃泡面,你陈橙舅妈寄了六罐腌笃鲜在后备箱。”霍袭丞则在检查车胎,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这是你奶奶的翡翠扳指,她说等你第一个个人展时戴。”
在弄堂口,盛明修的机车引擎发出阵阵轰鸣,仿佛是一头被唤醒的猛兽,咆哮着展示自己的力量。他戴着黑色的头盔,酷帅地冲念初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容:“走啊,带你去江边兜风,我新买了防风镜,保证你不会被风吹得睁不开眼。”
念初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然后翻了个白眼,似乎对他的提议有些不以为意。然而,尽管如此,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坐上了机车的后座,双手轻轻搂住盛明修的腰。
随着引擎的再次轰鸣,机车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带起一阵狂风。念初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扬,如同她们小时候追逐风筝时的模样,自由而奔放。
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旋律——《最炫民族风》。那是社区的阿姨们在老槐树下跳舞时播放的音乐。虽然有些跑调,但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欢乐的氛围。在这跑调的旋律中,还夹杂着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