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被削出一个梯形的射界。
“看到没有?
要这样挖,前低后高,枪管才能压住拐弯处,
形成交叉火力!”
徐天亮边说边比划着,
“都学着点!”
新兵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地凝视着这位瘸腿的长官,
仿佛被他手中那上下翻飞的铁锹所施了魔法一般。
眨眼之间,原本浅得令人咋舌的散兵坑,
竟然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突然变得深达足足半尺!
与此同时,在西侧高地上,
古之月正全神贯注地用刺刀在树干上刻着刻度。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刻度,
而是三年前税警团测距时所采用的老方法。
就在这时,老兵王铁头凑了过来,
满脸疑惑地问道:
“古长官,重机枪位该怎么摆放呢?”
古之月的回答带着浓重的苏北口音,还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两挺重机枪间隔一百五十步,沿着战壕45度角,
放在高地的侧面,射界一定要能够死死咬住鬼子的修路队。”
时间悄然流逝,未时三刻,
古之月带领着铁头,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摸到了三岔口。
他手中的毛瑟步枪被芭茅草紧紧缠绕,
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而那准星,
则犹如死神的眼睛,死死地套住了五百米外的公路拐角。
突然间,铁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猛地拽了一下古之月的衣角,压低声音说道:
“古长官!
你看,膏药旗!”
古之月定睛一看,果然,三辆九四式卡车正像蜗牛一样缓缓驶来,
而头车驾驶室里的鬼子,竟然还悠然自得地哼着北海道小调。
说时迟那时快,古之月的食指如同闪电一般轻轻一扣,
只听“砰”的一声,子弹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
瞬间穿透了挡风玻璃,直接命中了司机的脑袋。
刹那间,司机的脑浆如喷泉般溅落在方向盘上。
第二辆车的司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