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和泥土如雨点般洒落下来。
张营长手持大刀片,在敌阵中左冲右突,
他的大刀片已经砍卷刃了,
但他仍然毫不退缩,口中还喊着带有山东口音的叫骂声:
“龟儿子要拼命!重机枪换曳光弹!”
随着曳光弹的更换,红绿交错的弹道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将夜袭的鬼子们照得如同活靶子一般,无处遁形。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
徐天亮突然发出一声嚎叫:
“没子弹了!”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抄起工兵铲,
用尽全身力气劈向面前的鬼子。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鬼子惨叫着倒在地上。
金陵话中透露出癫狂:
“老子当年在夫子庙耍过把式!”
仿佛这一刻,他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江湖气息的地方。
古之月手中的枪已经打光了最后一发子弹,
但他毫不畏惧。只见他迅速抽出刺刀,精准地挑开了扑过来的鬼子。
然而,就在他们奋力抵抗的时候,
东侧高地上的膏药旗却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被插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西南方突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冲锋号声。
那是 张营长安排的预备队的冲锋号!
月光下,他们的钢盔连成一片银色的浪潮,
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冲向敌人。
寅时三刻,观测哨的铜锣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残夜的寂静:
“北面!北面!”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北方,只见地平线上,
日军主力的溃兵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的膏药旗残破不堪,仿佛是一面招魂幡,预示着死亡的降临。
九七式坦克的履带无情地碾碎了路碑,
炮口直指着摇摇欲坠的防线。
张营长的独眼充血,他紧咬牙关,对着通讯员喊道:
“给薛长官发报!天炉烧红膛了!”
古之月毫不犹豫地给毛瑟步枪绑上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