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过?那哑巴媳妇可有办法了!
她比划着告诉瘸子,媒婆子之前跟她说:
‘不管他说啥,你就点头笑!’
瘸子一听,气得直拍大腿,心里暗骂,
早知道娶个哑巴回来,还不如娶头毛驴呢!”
话音未落,徐天亮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
猛地蹦了起来,大声嚷嚷道:
“老子才不瘸呢!”
然而,他那瘸着的右腿却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
一下子撞翻了旁边的条凳,
兜里的红鸡蛋也像调皮的孩子一样,
骨碌碌地滚到了古之月的脚边。
窗外的玉兰树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
仿佛有个身穿蓝布衫的姑娘在那里偷笑。
众人见状,再也憋不住了,
哄堂大笑起来,就连徐天亮自己也笑得直咳嗽。
“张营长,您这故事是真是假啊?”
有人好奇地问道。
张营长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笑了笑说:
“真真假假,谁能分得清呢?
过日子嘛,就跟唱戏似的,全凭个乐呵!”
半夜里,古之月突然被一阵尿意憋醒。
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抹黑朝着茅房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
他隐约听到伙房那边传来一些轻微的响动。
月光如水,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色的光斑。
古之月借着月光,
看到一个身影正站在伙房门口,
那是海棠。
她的麻花辫在月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
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银。
海棠手里拿着几个鸡蛋,
正小心翼翼地往徐天亮的军用水壶里塞。
“徐长官爱吃糖心的。”
她轻声说道,声音轻柔得像春天里潺潺流淌的溪水。
古之月躲在柴垛后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闻到了鸡蛋的腥味,还有那淡淡的桂花糖的甜香,
那是海棠特意为徐天亮准备的。
“小祖宗,你咋又来了?”
徐天亮的声音从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