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光骂娘!老子今儿要问你们——
汪逆叛逃,国府迁都,鬼子占了半壁江山,
咱这仗,还能打下去不?
到底能不能赢?”
他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未落,他突然猛地一甩手,
将那个斑驳的牛皮包扔到了桌子上。
只听“哗啦”一声,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其中一叠油印小报格外引人注目。
那小报的头版上,“汪逆通电叛国”几个大字赫然在目,
仿佛在嘲笑众人的无能和无奈。
礼堂里的松木长桌被炭火烧得微微发热,
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但这温暖却无法抵挡从窗缝里钻进来的北风,
那寒风如同一股冷冽的寒流,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学员们分成两堆,投降派那边坐着个叫周祖安的浙江学生,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上蒙着一层水汽,
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只见他缓缓说道:
“诸君请看数据——日军现役兵力超过两百万,
飞机有三千架,坦克也有两千辆,而我们呢?
连步枪都凑不齐一人一杆,拿什么去和他们打?”
他边说边抖着从敌占区弄来的《申报》,
仿佛那上面的字就是铁证一般,
“你们看看,上海的米价已经涨到两百元一担了,
难民们在街上只能啃树皮充饥,
再这样打下去,恐怕我们国家就要亡国了啊!”
“放你娘的洋屁!”
徐天亮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霍地站了起来,
他的金陵话就像爆炒的辣椒一样,又冲又辣,
“你咋不说咱在长沙把鬼子打回新墙河了呢?
咋不说老百姓把最后一粒米都塞进咱的粮袋里了呢?”
他越说越激动,忽然从棉袄里掏出一本已经被翻烂的《论持久战》,
只见封皮上“叶参谋长”三个字被磨得发亮,
显然是经常被他拿在手里翻阅。
“咱叶参谋长说了,这是一场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