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
太阳高悬在蓝姆迦的天空,
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食堂的铁皮屋顶,
仿佛要将其融化一般。
屋内弥漫着蒸腾的热气,
夹杂着罐头的酸味和面包的香气,
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新兵们端着搪瓷碗,
像饿狼一样挤在长桌前,
狼吞虎咽地吃着饭。
他们的吃相十分不雅,
咀嚼食物的声音此起彼伏,
就像一群野狗在争抢食物。
其中一个新兵更是夸张,
他把整勺炼乳直接糊在面包上,
然后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
嘴角沾满了白色的炼乳,
看起来滑稽可笑。
另一个新兵则正用刺刀撬开牛肉罐头,
由于用力过猛,
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甚至溅到了他草绳编织的腰带上,
但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
只顾着埋头吃罐头里的牛肉。
赵二虎看着自己碗里的蔬菜罐头,
忍不住用筷子戳了戳,嘴里嘟囔着:
“这玩意儿淡得能养金鱼儿,
天天吃跟吃草有啥区别?”
他一边说,一边斜睨着那些抢饭的新兵,
钢盔下的眼睛里充满了鄙夷,
“瞅这帮崽子,
见着罐头跟见着亲娘似的。”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
“啪!”
的一声,赵大虎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弟弟的后脑勺上,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
连赵二虎头上的钢盔都被震得叮当响。
“忘本的玩意儿!”
赵大虎怒喝道,
“咋?
吃了几天饱饭,
连咱在长白山啃树皮的日子都忘了?”
他指着新兵中那个总把面包藏起来的娃娃,
“你当年不也跟他似的,
把最后半块冻土豆揣怀里焐热乎了才舍得吃?”
赵二虎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
一边嘴里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