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事闹得不小,方才姨娘都托朱樱姐姐过来安慰了,想来……四郎君那边应当也知道了。”
梧桐小心翼翼觑着沈青梨白皙的脸庞,欲言又止。
沈青梨知道梧桐想说什么,无非是想问魏缜会不会过来瞧瞧。
可就算他来了,难道能改变什么吗。
崔玲珑骂的也没错,她与魏缜的确不清白。
“梧桐,今日是我连累你了。”
沈青梨朝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又将柳姨娘送来的上好金疮药递给梧桐,“这个你拿去用,早些歇息吧。”
梧桐想要推辞,但拗不过沈青梨,还是收下了。
“多谢姑娘。”
“我这不用伺候了,下去吧。”
沈青梨缓声道,待梧桐退下,她站起身,从里将门反锁上。
至于那窗……
无论她落不落锁,都拦不住那人。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万籁俱寂,整个国公府仿佛被一层浓稠的墨色包裹,静谧得有些压抑。
微风轻轻拂过,吹得庭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更添几分寂寥。
沈青梨的房间里,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她纤细孱弱的身影。
她坐在桌边,眼神空洞地望着手中的绣棚。
今日在花园里遭受崔玲珑折辱的场景仍在脑海中不断盘旋,满心的忧愁与恐惧如潮水般,几乎要将她淹没。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沈青梨心头微颤,却也并不意外。
她只静静地坐着,看着那窗被推开,熟悉的玄色身影出现在眼前。
魏缜单手撑着窗沿入内,见灯光下的沈青梨安然无恙,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反身将窗户合上,方才走向她,“你现在怎么样?”
眼看着男人伸来的手,沈青梨眸光一闪,下意识的推开:“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样?”
她的声音似是带着些许轻颤,还有压抑的沙哑。
听的人心头发闷。
魏缜垂下眼,便见她眼眶泛红的望着他,哑声质问:“看吧,这世上就没有不通风的墙。我早就说过,你我的事情迟早有暴露的一天,依着四少夫人的性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