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她挣扎着,想要躲开男人的桎梏。
却被男人紧紧笼在怀里,他幽沉的黑眸逼视着她:“不要?肚子里都揣着爷的种了,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她泪如雨下,他便温柔的俯身,吻去她的泪:“乖乖,哭什么,爷疼你还来不及。”
他的手摸上她的肚子,“多子多福,日后你再多生几个,爷的后院就都交给你管。”
“不——!”
沈青梨一下子惊醒过来,身上的汗把寝衣都湿透了。
帐子上的流苏在风里晃悠,像极了从前无数个夜晚,魏缜解她腰带时,手指头缠着的头发丝儿。
“梧桐!”她掀开被子,脚踝撞上矮凳,疼得直咧嘴。
脚步声由远及近,梧桐举着蜡烛跑进来,烛光里飘着细细的灰尘。
“姑娘怎么了?魇着了?”
“……”
看到梧桐,沈青梨才能确定,方才的一切都是梦。
“我…没事……”
她咬唇,朝一脸担忧的梧桐挤出一抹抱歉笑意:“是我不好,做噩梦还把你吵醒了。”
“姑娘这说的哪里话。”
梧桐拿着帕子上前,替她擦去脸上的汗,又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新的兜衣和亵衣,“姑娘换上吧,穿着湿衣服睡觉容易着风寒。”
沈青梨嗯了声,心不在焉的换着衣裳。
当褪去外衫,她低头看着她平坦纤细的腰腹,柳眉轻蹙。
不会的。
她在心里自我催眠,绝对不会有的。
就算有了……
也绝不能留。
翌日早上,天亮的时候,梧桐端着铜镜伺候沈青梨梳妆。
沈青梨瞅着镜子里自己眼下的青黑,心不在焉。
就在这时,柳姨娘身边的丫鬟朱樱来了:“姑娘,姨娘叫您过去,钱媒婆来了。”
沈青梨怔了片刻,才钝钝的回过神,“好,朱樱姐姐稍候,我这就来。”
正值夏日,柳姨娘院里的茉莉开得正盛,雪白的花瓣层层叠叠,香得发腻。
沈青梨跟着朱樱跨过门槛时,裙摆扫过沾着晨露的青苔,滑溜溜的差点崴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