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缜面色一沉。
垂在袖间的手指也攥紧,半晌才道:“这些皆与你无关,你只要老实告诉我,与北戎勾结的朝臣是谁?”
苏婉清突然安静下来,眼神变得空洞而冷漠,“再过不久,北戎使者便要进京了吧?”
魏缜蹙眉:“……”
苏婉清望着他,忽然惨然一笑:“你一直骗我,我又岂会与你说真话?”
“左不过是我太蠢,竟真中了你的圈套,以为你待我真的有几分真心。”
苏婉清缓缓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爱而不得,大概就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吧。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所知的一切秘密都烂在肚子里,让他这些时日的筹谋也化作一场空。
魏缜见状,也知她这是存了死志,多说无益了。
“既如此,你便在这好好待着吧。”
他袖手冷道:“若你肯吐露线索,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好生收殓。若执迷不悟,以细作身份处置,死后如何也无法保证。”
“死都死了,哪还管它身后洪水滔天。”
苏婉清嗤笑一声,半晌,又仰起一张清秀脸庞,眸光痴迷而脆弱的望向面前的男人:“魏缜,我最后问你一次,若没有沈青梨,你会不会……”
“不会。”
魏缜毫不犹豫地打断她,“从一开始,就不会有如果。”
他转身离去,不再看苏婉清绝望的眼神。
水牢的铁门重重关上,将苏婉清凄厉的冷笑声隔绝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