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茗心疼地看着她,“这种事就该等姐夫回来处理,你何必……”
“我若不先应下,今日怕是不得安宁。”
沈青梨勉强笑了笑,“况且,家丑不好外扬,真要是叫她闹了出去,对你姐夫、对袁家也没好处。”
她安慰魏茗,“就当破财免灾了。”
魏茗撇撇嘴,仍是不大高兴。
沈青梨好声好气哄了他几句,又叮嘱他别把这些事和姨母说,免得叫姨母替她担心。
魏茗答应下来,又吃过两块糕饼,就先告辞了。
送走魏茗后,沈青梨独自坐在空荡荡的花厅里。
暮色渐浓,厅外种着的富贵竹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模糊不清。
她望着屋外初升的月亮,想起袁兰宁的哭闹,想起魏茗临走时欲言又止的神情,心里像是被塞进团湿漉漉的棉絮,闷得喘不过气。
夫君去陈州也有三日,除了那日下人捎来的口信,再无只言片语。
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在何处,又在做什么……
还有他身上的那些红痕,怕是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夫人,时辰不早了,该用晚饭了。”
梧桐小声提醒着:“奴婢扶您回去吧。”
沈青梨回过神,看了眼梧桐担忧的脸庞,勉力挤出一抹笑:“好,回吧。”
若袁松泉真是故意躲着她,躲得了一时,总不能躲一辈子。
无论如何,下次再见,她一定要弄个清楚。
与此同时,皇宫内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乾元殿灯火通明,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檐角的铜铃随着夜风叮咚作响,与殿内丝竹声交织成曲。
北戎使者身着镶金边长袍,腰间弯刀在烛火下泛着幽光,正与鸿胪寺的官员们寒暄。
而大殿之内,臣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私语声混着酒香弥漫在空气中。
“听说北戎使臣进京,打算求娶咱们京城贵女,给他们的可汗当阏氏?”
“是有此意。原本他们是打算求娶公主的,可陛下膝下就一位大公主,且大公主早已皈依道法,自然无法再打主意。”
“那北戎人是打算在宗室里挑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