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长公主突然起身,凤钗上的珍珠随着颤抖磕在金步摇上,她望向上座的晋安帝,“皇兄有所不知,宝珠这丫头被我宠坏了,自从在新科进士游街时见识了探花郎的风姿,就对他一见倾心。”
“我想着既然两个年轻人情投意合,且家世也算般配,的确不失为一桩好姻缘,正想着这几日去魏国公府,与国公夫人商议儿女亲事呢。”
“本是打算等两家过了定,再来告知皇兄这个喜讯的。哪知今日这般凑巧,倒是话赶话提到了这茬。既如此,不如将这个巧字贯彻到底,还请皇兄能赐婚,成全这对有情人!”
长公主舌灿莲花,望向皇帝的目光又透着无声的哀求。
她身体不好,膝下唯有这一个女儿。
若是真的叫宝珠嫁去了千里之外的北戎,那她怕是也要肝肠寸断了。
晋安帝也没想到一向沉稳持重的皇妹竟这般莽撞。
但看对方一副护犊子的母狮模样,心底也不禁叹气,到底是做母亲的人,一触及到孩子,总会豁出理智去。
就在晋安帝沉默思忖时,下座的魏奚坐不住了。
他对宝珠郡主并无半分爱慕之情,若是真在今日被迫赐婚,怕是也会走到与四弟、四弟妹那般两看相厌的地步。
只是不等他开口,大哥魏旻按住了他的衣袖。
魏奚一怔,回头:“大哥?”
魏旻沉声道:“父亲在看你。”
魏奚眉心一跳,抬眼往前排的座位瞧去,只见一袭紫色锦袍的魏国公压低眉眼,沉沉朝他看来。
那晦暗的眼神,分明叫他不要冲动。
魏奚顿时心头凉了一大截。
难道他的婚事也要如四弟一般,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既然宝珠与魏家二郎早有情意,那朕也不做那等棒打鸳鸯的恶人。”
晋安帝的视线扫过殿中,缓声道:“今日朕便做回月老,给魏国公府次子魏奚与宝珠郡主赐婚,愿尔等早些择吉日完婚,莫要辜负朕的一片好意。”
话落,魏奚俊美的脸庞顿时褪了血色。
而宝珠郡主则是劫后余生又喜逢甘露般,欢喜不已:“宝珠多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二,还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