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梨的声音虚弱却坚定,眼中满是恐惧和抗拒。
她望着窗边男人的侧影,实在不想与他再共处一室。
只要想到这一整场婚事都是他布下的局,她浑身就止不住地发抖,深深觉得这个男人的可怕与偏执。
“四郎君,夫人刚受了惊吓……”
梧桐也不忍心将自家主子这般撂下,试探着开口,却被魏缜冰冷的目光截断。
“出去。”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手紧紧攥着窗棂,面色阴沉如铁。
梧桐到底在国公府做了那么多年的奴才,哪怕如今出来了,但见着四郎君仍觉敬畏。
何况,如今这情况……
似乎也并非她这么个小小奴婢能左右的。
咬了咬唇瓣,梧桐只能轻轻拍了拍沈青梨的手,低声安慰:“奴婢就守在门外,夫人您有事就喊奴婢。”
沈青梨也知梧桐的为难。
死死咬着下唇,她终是松开了衣角,认命般的闭上了眼。
待房门关上,屋内陷入死寂。
魏缜缓缓转身,月光照亮他眼底的复杂情绪。
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想要抚摸沈青梨的脸,却被她偏头避开。
指尖擦过冰凉的空气,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愈发阴沉:“你为何就不能听话一些?”
“我是你的夫君,是你腹中孩子的父亲,难道还会害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