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秋云:“···”
她瞥了一眼贺聿舟身旁站着的姜棠。
她自然认为,是姜棠告诉贺聿舟,她同意他们交往的事。
姜棠就很冤枉。
她一个字都没说过!
贺聿舟有他自己的判断!
坐上车,姜棠就不满的问:“谁说我妈同意了?”
“你妈告诉我的。”
“你少胡扯!”
贺聿舟很有理,“看你妈的眼神和表情就知道。”
姜棠简直有点无语,“你出一本心理学的书吧。”
“不是说了,等你嫁给我,我就出书。”
贺聿舟开车带着姜棠买了花,又来到墓地。
姜棠把花摆在墓碑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贺叔叔···”
贺聿舟也跪下磕了三个头,“三叔,我带着姜棠来看你了。”
跪在墓碑前,姜棠自然的回想起了贺文铮去世时的那些事。
伤心、压抑、愧疚、绝望的情绪又再次袭来。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姜棠的感觉依旧那么清晰,那么痛苦。
贺聿舟看了姜棠一眼,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
“姜棠,你不必愧疚难过,三叔比任何人都豁达,不在乎世俗的理念。病了那么久,他早已把一切都看淡,包括生死···”
说到这里,贺聿舟停顿了片刻,“或者说,对三叔而言,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那个醉心于画画,喜欢到处去采风的人,他自由洒脱惯了,却因为疾病,被困在病床上,连他最爱的画笔都拿不起来。
对他而言,失去了挚爱的自由和画画,整日被疼痛折磨的生不如死,其实是比死亡还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