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臣纵容一笑,不再追问。
朝中近日因为改制再次起了风波,刚刚起势的崔氏自是反对,而一直站王纯的崔季,更是连连在王纯跟前状告周济。
王纯表面稳重,转头就将事情告到天子跟前。
皇帝听了十分淡定,说:“王大人该高兴,这是机会来了。”
上都富贵地,詹州最繁华时尚不能比,如今遭灾更不必提。
又一次崔昊酒宴结束,严冬扶着苏白玉回到住处,把人往床上一扔怒道:“喝喝喝,就知道喝,朝堂让你来干什么了,就知道跟着吃喝玩乐。”
“喝,再来,”苏白玉一个翻身起来,醉眼朦胧的看着严冬:“别晃,”
“你别晃啊呕,”
严冬咬紧牙关:“苏-白-玉。”
“在。”
苏白玉跪在床上,两眼直愣愣的望着严冬。
严冬两眼一闭,不跟酒鬼计较,不跟酒鬼计较,他硬是在心里默念好几遍,才抑制住打人的冲动。
“来人。”
严冬甩袖回房洗澡换衣,刚洗好就瞥见门外有人走动:“谁?”
“严大人,苏大人他——您去看看吧。”
严冬推开门,府衙小厮一脸为难。
“走开,别碰我。”
隔着一个院子,都能听到苏白玉醉言醉语。
门大开着,严冬进去时,一地湿漉漉,一个丫鬟满脸尴尬站在角落,苏白玉瘫在浴桶边,死死抓着衣服。
看到严冬,他露出委屈:“你可算来了严冬,”
“咳,”严冬脸上一闪,角落里的丫鬟埋头就跑出去,门外小厮贴心的关上门。
“闹什么,快起来洗洗,臭死了。”
苏白玉顺势摸上他腿,紧跟着抱紧:“你给我洗。”
严冬唇角拉直:“你是把我当你小厮了是吗?你看清楚——”
“不是。”
苏白玉俊脸皱成一团,可怜兮兮道:“是我使不上劲,”
严冬胸膛起伏剧烈,他宴席上没喝酒,可这会儿浑身发热,脑子都是混乱的。
“行。”
回过神,他已经把苏白玉扶起来,这人吊儿郎当,望着他有种依赖感。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