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济忍不住心软下来,可也就是一瞬,棋至此处,无路可退。
“就只是这件事吗?”
沈清臣折身回去,他扶着椅手问周济。
四目相对,周济肯定的点了点头:“就这件事。”
沈清臣深吸口气,松手背过身:“我去。”
说完他又蹙眉,忍着怒火解释一样说:“詹州路远你身体不好,我去就是。上都算不得安稳,你在这多加小心。”
“我把二月他们——”
“带走。”
周济脸贴在沈清臣后背,声音软下来:“你带着,我安心点。”
这一路,必不会好走。
沈清臣握住他手,缓缓闭上眼。
周济,这是你最后的自由。
詹州消息传开,满朝又是一场争论。
周党推周督公前去詹州,可不明就里的沈党,唯恐周济在詹州和傅行舟勾结掩埋罪行,极力推荐自家沈大人前去。
此想法恰中王纯,崔季的心,满朝众合下,沈清臣再次远行詹州。
临走前,周济光明正大送他出城。
“红金蟒袍?是周督公。”
“是督公吧,对,就是他。”
周济和沈清臣骑马并行,百姓看到他那身蟒袍,纷纷交头接耳。
“督公,”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在花摊前招手:“这是自家培植的金鼎曜菊,送您一支。”
沈清臣勒住缰绳,脸色不太好看。
在他怀疑这是有人故意设局挑事时,周济俯下身接过:“好看,多谢。”
老妇人满脸皱纹,笑的和蔼:“好孩子,谢什么呀。”
“督公,还有我呢。”
一个小女娃,隔着几步满脸激动的挥手。
见周济看她,就跑过来举起篮子:“这是阿娘做的酥饼,给你尝尝。”
后边一对夫妇跟过来,对上周济他们说话磕绊,却没有传闻里那种害怕厌恶,反而满是激动和感谢。
“是这孩子非闹着要给督公送酥饼,已经连送好几日了,今日才得见了您。”
周济道:“多谢你的酥饼,可是我不能收。”
“为什么?”小女孩很疑惑。
周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