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灵露残害无数达官贵人,是谁亲赴黑市将其捣毁?”
上官仪答:“是周督公。”
沈清臣问:“镇南王狼子野心,不安居于东南野心勃勃,私下豢养数万铁骑欲要北上,是谁以身为饵将其一网打尽?”
上官仪:“是周督公。”
沈清臣走下来,他站到祁故及一帮老臣跟前。
“可还记得庄亲王,他勾结漠北奸细在沪江寨埋下满城雷火,欲要炸毁一城百姓,是谁孤身一人,深入险境解救万千百姓?”
有人低声:“那还不是因为——”
沈清臣一眼就站到说话者:“因为你们认为是他引起的祸乱,你们全然将庄亲王抛之脑后,甚至你们还在这商讨着怎么联姻,就为了给天子稳住政绩,给自己争取利益。”
那人嘴动了动,最后低头躲开。
沈清臣拾阶而上:“襄城大战,前线生死存亡,你们一个个做起缩头乌龟,若非周督公送粮及时,脚下早已是漠北的土地,还焉有你们在此骂他!”
“你们说他谄媚天子,那更是极大的笑话。”
“他除了那座三进院子,可有令陛下兴建金殿?可曾为自己建过一瓦一砖?可曾为自己谋过一个特权?可曾挥霍国库为己?”
“没有。他安安分分,只是因为他是宦官,所以你们带着偏见,漠视了他的一切功劳。”
沈清臣字字珠玑,过往之事被赤裸裸摊开在所有人跟前。
他不是要同人争论周济到底是善是恶,他是为周济不平,是为他不值得。
这个朝堂,这个大燕,不值他如此付出。
“也是你们口中的奸佞之臣,在东厂后街收养了一群无家可归的孩童、老人、妇孺,给他们生计,为他们遮风挡雨。”
满殿诸臣哗然,上官仪虽已见过,可听到此还是忍不住惊。
“可就是你们口口相骂相斥的人,默默做着利国利民的事,而你们这些自认正直,忠君的却趋利避害,出事就将罪名甩给旁人,论功就个个跳,恨不能将十八辈祖宗都叫出领赏。”
话至此,沈清臣已满是讥讽: “研读诗书礼仪、世家高门子弟、勋贵王爵血脉、如今个个如长街上的狂吠犬,简直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