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礼貌的告别。
她的电话刚一挂断,商北骁便急切的冲了进来,他神色焦灼的坐在床边,“栀栀,我刚听你说什么婚礼,谁要结婚?”
“我一个朋友罢了,”夏栀敷衍过去。
好在,商北骁没有继续追问。
接下来几天,商北骁好像特别忙,总是早出晚归的。
夏栀也没闲着,她晚上痒得睡不着觉,便查了一些移民的资料,天亮后,赶去移民局弄完了需要用到的资料。
等做完了这一切,回到家,她才开始缓慢的收拾行李。
八年时间,不可谓短。
这些年,商北骁每周一封的情书,已经足足占满了一整个书柜,她全部整理出来,找出火盆,全部烧掉;
商北骁有一个日记本,写满了她的喜好。
第一页,说她有心脏病,需要特别呵护,下面紧跟着一些注意事项,那些曾经她感觉是爱的东西,此刻变成了一把尖锐的刀,划得她鲜血淋漓;
第二页,说她酒精过敏,千万不可喝酒,可那99杯酒,哪一杯不是在他的注视下喝下去的?辛辣味道,直接包裹住了心脏。
夏栀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看着火焰将情书、日记吞噬。
商北骁赶回来时,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他连忙脱下西装,疯了似的快速冲过来扑打着火苗,甚至不顾烫伤的风险,将那个日记本给捡了回来。
灰烬乱飞,落到了夏栀手背上,烫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夏栀,我不是说过了不许动那个房间的东西,要是这个日记本有什么损失,我让你陪——”商北骁却只顾着检查烧焦的日记本,陪葬二字,未说出口。
他发现这本日记的署名上写着‘夏栀’,松了一大口气,这才发现夏栀被烫伤了,他拧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抽屉里有烫伤膏,你自己去处理一下!”
说完,人已经大步流星的上了三楼。
别墅的三楼有一个房间,上了锁,平时商北骁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而此刻,他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迫不及待的开锁进去,就连身后夏栀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也没发现。
走廊拐角处,夏栀看见那一屋子的情侣照,震惊的缓缓瞪大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