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月却已经被菜单吸引,她舔舔嘴巴,找小二要了几个招牌菜,抬头就笑嘻嘻地对着哑女说,“明天咱们再试试别的。”
哑女点点头,又去外面替她买了一些当地点心。
摊贩就在店外,酒月便没跟着去了,她往后拉了拉椅子,透过窗户看着楼下的哑女,却又意外听到身后那桌客人的交谈声。
“……唉,这钱也太难挣了,来给人治病,竟然还要考核!这位小傅大人真是怪哉。”
“我也是……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小傅大人还是太全面了,筛的就是我这种浑水摸鱼的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我一个配药的,他不问我药材药性,他让我展示针灸?这像话吗!”
针灸?
酒月眼珠子一转,转过身去,发现身后这桌坐着的是几个青年。
有一人还在吐槽,“依我看,那小傅大人恐怕就是看你我年轻,怀疑你我没本事,才弄出这些考核来……那些云游多年的老大夫,不是进府第二天就被护送前往庄子了?”
其余几人支支吾吾,因为各种原因都没有接话。
但一道清脆的女声却在此刻插了进来。
“还有这种事情?那他本可以在寻医告示上加上年龄的要求啊!这不是让我等白跑一趟嘛!”酒月义愤填膺地加入群聊。
那人诧异地看着她,看她年纪比自己还小,顿时就觉得找到了知己。
“对嘛!你我千里迢迢地赶来,却被一道考核拦下,连病人的面都没见上,这简直就是个笑话!”那人愤愤不平。
酒月直接拖着椅子坐了过来,她颇为懊恼地捶了捶桌子,一副失落的表情。
“可不是嘛……唉,可惜我家老头砸锅卖铁让我来搏一搏,没想到会是这样。”酒月说着,又抬头看向桌上四人,妄自菲薄得很。
“几位同行一看就是医术精湛之辈,连你们都……那我岂不是连傅家的门都进不去了。”她托着腮帮,面如土色。
几人早已细细打量过她。
医术是门学问,也有许多分类,有人擅药,有人精毒,有人对穴位有天赋,有人力气大专接断骨。
此时桌上几人凑在一起,酒月都能闻到他们身上那淡淡的清苦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