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之在我眼中就是个变态。
我跟他不过见过两三年,他就表现出对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模样。
这种招数骗骗爱看言情的纯情小年轻或许有效。
但我是经历过三生三世、屡屡失败、次次爱而不得的红尘老手了。
我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更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爱。
赵聿之毕竟位高权重,是我得罪不起的人。
我缓和了面色,好声好气地对他说:「我刚跟商泓宇结束纠缠,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你能多给我一段时间吗?我想清静、自由地独自生活。」
赵聿之凝视我良久,后退一步,恢复那副容止端雅的模样。
「好,你想休息多久都可以,我不会再打扰你。」他说。
我归还了高昂薪酬,白忙活一场,晚上又疲惫地回到自己狭窄阴暗的合租房里。
其实从这次经历中,我并非完全无所得。
我偷偷要到了广告外包工作室的联系方式。
他们给出的方案始终不能满足家居品牌的需求。
我主动提出试一试,帮他们出一个方案。
这辈子我在广告行业里面已经工作了5年,多少有些经验。
在这个消费主义盛行的时代,广告就是造梦。
我喜欢造梦,我能在粗粝的现实和柔滑的梦境里切换自如。
经过半个月的拉锯磨合后,家居品牌的创意总监最后采用了我的方案。
我欣喜不已,随后又不放心地给外包工作室发消息:「这事儿跟赵总没关系吧?」
外包实验室回复我:「赵总是谁?」
算了,我相信赵聿之,也相信自己。
他许诺过不会再打扰我,堂堂总裁应该不会自甘下贱地追着我不放。
更何况我对自己做广告的才能有把握,我相信家居品牌是真的欣赏我的创意。
经过匆匆克扣,外包工作室最后给我的薪酬是3000元。
这钱还不够我支付一个月房租的。
上海的房租太贵了,一个市区内地铁口的单间价格高昂。
尽管我经济拮据,我还是拒绝了外包工作室的3000元,以此来换取广告片尾角落的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