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之的茶室风格简淡幽深,清刚醇雅,处处彰显毫不费力的贵气。
我低头默默品茶。
因为内心焦灼,我不时低头看一眼手表。
「你不喜欢这茶吗?」赵聿之问。
「不,味道很好,我喜欢。」我连忙回答。
「不要勉强,喝不下去就倒了吧。」赵聿之的手越过桌面,握住我面前的汝窑天青色莲花杯。
「别,真的没有不喜欢。」出于人情世故,我慌忙阻挡他。
就这样我碰到他的手,霎时间像有火花穿透我的皮肤,引起我身体深处的震颤。
我触电般收回手:「抱歉,我我好像有点晕。」
我扶着桌面摇摇晃晃站起,感觉周身萦绕浓郁香气。
细细辨认,似乎是沉水香混合鹅梨帐香,清冽中透着暖软妩媚。
「这里的熏香太浓了,我真的头晕我、我要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我在赵聿之的注视下离开,一步,两步,我的脚仿佛踩在棉花上,越发虚软。
忽然间天旋地转,我坠入堆叠的绫罗软垫里,四周流苏垂复,我毫无力气,根本站不起来。
脸上微痒,像蝴蝶翅膀轻轻扇动。
我吃力地睁开眼,愕然发现不是蝴蝶翅膀,是赵聿之的睫毛。
他近在咫尺,呼吸撩动我脸上的毛孔。
「哪里有熏香?嗯?」他的声音沉而低哑,声腔的震动烫着我的后颈,含藏无尽情绪:「我只闻到了你体内的兰花香。」
「我要走。」我用最后一丝理智挣扎着:「让我回去」
「太晚了。」赵聿之深深叹息,指腹从我的唇角离开,划过我的脖颈,勾起我后背的裙装拉链,如同弹奏弦乐般下滑。
「你在做什么?」我神志不清,脑子像一团浆糊,傻傻地含泪问他。
赵聿之吟诗般回答:「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不这是不对的。」我隐约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答案在那盏雨前龙井里。
但是药效太强了,我的思绪断断续续,无法清晰分辨真相,只有出于本能的预感。
「你是好人。」我落下眼泪:「你应该是好人。」
赵聿之嗤笑出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