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
木荷面露错愕,在一边牙关紧扣。
竟会这样卖乖,倒正切中了主子的性情!
程念影察觉到气氛有异,但还是道:“我想我应当没有说错。”
傅翊:“嗯,没说错。”她的话听起来乖巧,但言语间又很有主见。
新鲜。
“传膳吧。”傅翊转过头。
其余人不得不从复杂情绪中回过神,应了声各自干各自的活儿去。
今日的程念影食欲一样很好,和情报中不愿嫁给傅翊,寻死觅活的模样全然不沾边。
吴巡看得一愣一愣。
直到月上梢头,他都还有些迷惘。
“天色晚了。”傅翊看了一眼窗外。
程念影净了手,手上的水还未擦干就先应和了一声:“嗯。”
傅翊见她低着头,似是还未读懂自己话里暗藏的意思。
他便又直白道:“今夜也与娘子宿在一处吧。”
程念影僵了下。
又睡一张床。
她倒并不排斥与人亲近,只是她会长时间处在警惕防备中,觉浅,这样时间一久,身体吃不消。
但话不能这样讲。
她抬起脸:“好是好,可是我担心郡王又歇息不好。”
这话听起来,像是今夜二人又要缠绵至天明一般。
一旁伺候着的小丫鬟们都忍不住红了脸。
唯独两个当事人,一个赛一个云淡风轻。
傅翊没有“强求”的意思,本来就是试探罢了。
他温声问:“你毕竟是初到郡王府,于你来说处处都很陌生,一个人睡得好吗?”
程念影与他四目相对,不躲不退:“昨夜睡过一遍的床,不算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