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小半个时辰过去,傅翊仍活得好好的,这叫他们狠狠松了口气。
那应当是无恙了吧?
吴巡一口气回过来,这才有劲儿痛骂:“这龟孙子!他竟还藏着这样一招!”
傅翊斜坐在椅中:“他等的就是审问他,只有这时,你们才会解开他嘴上的束缚。”
其他人听得满脸痛恨:“难怪问什么答什么。他就是等着主子来呢。”
吴巡神色更是痛惜:“他答的话是不能信了……”
“未必。”傅翊伸手拨了拨放在案上的记录册子。
奈何只这一下动作,就牵动得他锁骨处传来一股锐痛。
他脸色微微发青,不得不停住动作。
“他前来刺杀我,却被伏击抓个正着,你说,他会怎么猜?”
“……会觉得楼里有内奸?”瞿麦接声。
“嗯,他不知道内奸都供述了什么。为了确保能再见到我,完成一击必中的刺杀。他得说实话,必须得说实话。这样才不至于与‘内奸’所说有出入。也唯有这样,才值得我来一趟。”
吴巡怔愣道:“那这东西……可信?我们……”
“按原计划。”
“可主子的身体……”
“伤了,才更要达成我的目的。否则怎么对得起我受这一伤?”
这厢话音刚落。
那厢就有人来报:“宫中听闻郡王遇袭一事,派了人来,还带来了神卫军。”
神卫军负责宿卫御京,傅翊遇刺,他们现在才来都算跑得慢了。
傅翊起身:“该前去相迎。”
吴巡紧紧跟着后面,虽然面露忧色,但没有问什么“值不值得”一类的话。
他知道,主子一贯如此。
想要做什么,便一定要达到目的。路上遇见什么艰难险阻,也不过是让他更加兴味浓厚罢了。
人很快被引了过来,总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走在前面,神卫军的人落后两步。
双方客气地打过招呼。
“不见江指挥使?”傅翊随口问候一句。
神卫军这人不善撒谎,愣了下,道:“不知。”
傅翊眼底掠过一点光,没有再追问。
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