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的声音里，混杂着愤怒与难以置信。
于燕华不再看他一眼，俯身扶起小刘，两人相携着推门而出，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待脚步声彻底消散，沈铎瘫坐在台阶上，额头抵着冰凉的扶手。
方才暴怒的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他摸出手机，声音沙哑地给经理下达指令：“通知保安，但凡有警察或生面孔出现，立刻向我汇报，绝不能透露我的行踪！”
安排完一切，沈铎回到房间里。
但他却无法安心，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响，像极了他狂乱的心跳。
思忖片刻，他又拨通了林婉婉的电话，要求她立刻准备一辆车，车牌号必须干净，不能留下任何追踪线索。
即便如此，不安依旧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
午夜时分，沈铎翻出那部从未登记过的匿名手机，犹豫再三后，终于按下了于燕华的号码。
电话铃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响到第七声时，那边才传来带着鼻音的“喂”。
“于燕华，你和小刘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沈铎强迫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但你必须给我记住，今天在温泉山庄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对外说。你就当从来没见过我。”
他顿了顿，“好好照顾清扬和可人。”
电话那头传来长久的沉默。正当沈铎以为对方要挂断时，于燕华颤抖着开口：“沈铎，你说真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喜。
沈铎闭上眼，想起他们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的温馨场景，
如今看来再也不能实现了！
沈铎闭上眼，想起他们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的温馨场景，
如今看来再也不能实现了！
他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哽咽：“燕华，我们夫妻二十几载，是我先对不住你。我向你认错。如今我怕是不能再陪你们了……我犯了大错，已经没有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