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补了一句:“放心,如果你铁了心要走,温姨那边,我当初怎么劝她把你拴住,就能怎么劝她把你解开、放你自由。”
说到“放你自由”四个字的时候,他的心,忍不住一阵又一阵地生理性抽痛。
可没办法。
只有极度的坦诚才能帮他杀出一条新路,绝地逢生。
如果不行,他再试试别的。
而此刻,周旻在忐忑又虔诚地等待着一个回应。
这样的情境,并不陌生。
这一次,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接受,必须得接受。
周旻屏息以待。
单念垂落两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唇也动了动,才涩涩开口:“周旻,我现在有点迷糊。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下再答复你,可以吗?”
周旻一听,这是有戏?
他就像安抚挟持人质的绑匪一样,化身谈判专家:“好好好,你慢慢考虑,我不逼你,也不给你压力。你什么时候有答案,我什么时候第一时间来洗耳恭听。”
千万别轻举妄动。
单念:“……”
事实上,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毛线球,忽然频道错乱问了句:“你突然跑到南城,周老板谁照顾?”
周旻:“?”
顿了好几秒,他才重新与她达成信号同频连接:“呃,我送我爸妈那去了……”
“喔。”
这个话题突兀而起,突兀而终,反而显得一点不突兀。
单念:“感觉你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了,我得赶紧趁现在来来往往的人少,悄悄溜回房间。”
周旻没有继续再扮娇弱,而是忍着残余的头痛,点了点头。
极度坦诚,要说到做到。
周旻:“你等下,我送你回去。”
单念:“且慢!周总你有没有想过?我本来只要承受钻出你房间那一瞬被人发现的风险就好;你要是送我,我得提心吊胆一路。”
“……喔。”
他脑子秀逗了,只是骨子里的绅士风度驱使,本能地想要送一下……
开门的时候,单念就像一只罪恶的土拨鼠一样,探出头,左看看右望望,确定解除四下所有“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