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心吓得魂都丢了。她根本就没有动手术。如果拍片岂不是暴露了?
正在想着用什么理由敷衍傅临川,傅临川已经在余言心脸上捕捉到了心虚的情绪,重重闭上了眼。
他此刻十分悔恨。
悔恨自己为什么会听信余言心的片面之词,悔恨自己为什么会轻而易举被江时宜惹怒,从而让怒火冲昏了头脑
在余言心的哭喊声中,傅临川让人把她带走。
“既然她一直在幻想给我捐赠的肾脏,那就把她的肾摘下来吧。”
余言心疯狂大喊:“不要,临川,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件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呀,是江时宜她硬要把名声按到我头上的!”
“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是喜欢你才被冲昏了头脑啊!临川,我爱你爱了十几年,你看在这的份上放过我吧!”
然而,此时浮现在傅临川眼前的,却是没有血色的江时宜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他还绝情命令医院停止所有的治疗,包括止痛药,不顾她的死活。
那时的她,该多么痛不欲生。
没有任何犹豫,傅临川嘱咐:“立刻动刀,不加麻醉,使用最疼伤口最大的切除方式,术后不附加任何治疗。”
江时宜当时有多痛,傅临川就要余言心加倍偿还。
他要她活活疼死在医院里,给江时宜赔罪。
余言心被拖了下去。
偌大的别墅内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他似乎没有什么借口可以再逃避了。
江时宜在等他。
傅临川原地沉寂了许久,一步一步往江时宜所在的房间走,脚步跟灌了铅一样重。
站在门外,傅临川久久没有推门而入。
根据他的吩咐,私人医生在江时宜的尸体旁边放上了冰块,并且打开了房间内的冷气。
此时,寒气丝丝透过门缝蔓延到走廊,也让傅临川微微抖动。
傅临川从来没有这种惧怕的情绪,从左胸膛的位置蔓延到全身,发颤的同时刺痛难耐。
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缓缓推开沉重的木门。
私人医生已经离开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