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弋拖着被刺了一个窟窿的腿向陈鱼一步步的爬。
陈鱼开始不停的后退,像在躲避某种恶心的怪物。
“你这是什么眼神?”
陆弋拿起另一片瓷片,扯出一个笑容。
他总是重复的扯起嘴角,他以为陈鱼还会被他的笑容所迷惑。
“恶心的眼神,还需要我说多少次。”
陈鱼还是那样看着他,陆弋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开始尽数崩塌。
陆弋开始崩溃的将瓷片一下又一下疯狂的捅向自己的小腿,血渣四溅,伴随着陆弋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我不是已经愿意当你的狗了吗?为什么还是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你自始至终也没有把我当做一个人,我也不想陪你玩这种恶趣味的游戏。”
陈鱼沉默的许久,终于开口说了话。
巨大的悲伤席卷了陆弋,对悲伤,他第一次清晰的不是从心理学书上看见悲伤这个词。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能挽回陈鱼,他此刻终于明白自己从来都是靠威胁才能将陈鱼死死绑在身边。
有血肉,附着在骨子里的某种感情在拉扯着陆弋,他的眼角滑落一滴泪珠,像是血。
“陆弋,你知道吗?我曾经是爱过你的。”
陈鱼没有回头,轻声说。
“但那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