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晨光熹微,薄雾如纱,轻柔地笼罩在石头村的晒谷场上。
远处的山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水墨画卷。
寥寥几缕炊烟从屋顶升起,与晨雾交织在一起。
王家灶房里,王秀秀正蹲在灶台前,一手往灶坑里添柴,一手掩住口鼻,正努力压制住喉咙里的咳意。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病未痊愈。
灶房里弥漫着柴火燃烧的烟味,呛得她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咳咳,咳咳!”她的咳嗽声在清晨的宁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隔壁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翻身声,接着是几声不满的嘟囔:“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
王秀秀听到这抱怨,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但她嘴上却不敢出声,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将柴禾塞进灶坑,火苗渐渐旺了起来。
石头村的房子大多是茅草混着黄泥块搭建的,隔音极差,四壁乌突突的,里外看着都甚是简陋。
王家是村里少有的砖房,虽然不算豪华,在这村里却也算得上是少有的体面人家。
不多时,正屋的陈春花也来到了灶房。
她着一身素色的棉布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个木盆,显然是来取水的。
“秀丫头,还生着病呢,怎还起得这么早?”陈春花一进门,便故作关切地问道。
王秀秀背对着她,先是撇了撇嘴,随后装作急忙起身的模样,恭敬答道:“母亲,我睡不着,想着烧些热水,等您同父亲起身了也好有水洗漱用。”
陈春花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嘴上却依旧责备:“你这孩子,要我说你什么好!也忒不注意自个儿身子了,自家人,我与你父亲有没有水用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秀秀低头听训,心里暗自盘算:“这人表里不一,虽是这么说的好话,看来明日还得早起与这后娘烧水,不然又得被她明里暗里找麻烦。”
“母亲教训得对,女儿想孝顺,却忘了您的慈母之心,是秀秀不好。”
陈春花听她这般说,倒是意外这锯嘴的葫芦竟是开了窍。
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