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盐水被泼在那人身上,渗入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再次苏醒,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呻吟。
荣王坐回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如同一滩烂泥般滑落到地上,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这就是你犯错的下场。”荣王的声音冰冷而威严。
那人强撑着抬起头,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无力地垂了下去。
“血鸦,下次再敢违抗我的命令,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荣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却又似乎夹杂着某种愉悦。
“谢……谢王爷饶命……”血鸦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荣王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血鸦拖下去。
待人走了,他那亲信上前半步,低声问道:“王爷,就这么放了他,会不会让他反生二心?要不要属下去……”
荣王摆摆手,打断了亲信的话,“血鸦贪花好色,却也算好用,那些脏污事你们插手多了引人注目,以后倒还是要交给他来做。”
“是,还是王爷您想得周到!”亲信连忙低头应道。
荣王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冷,“吩咐你去做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亲信连忙回道:“都已办好,那花魁扔进了护城河,痕迹也被洗刷干净,定是查不到咱们荣王府身上!”
荣王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记住,做事要干净利落,绝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是,属下明白!”亲信恭敬地答道。
荣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随后,转身离去。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通道尽头,只留下地牢中那依旧弥漫的血腥气息。
而那把华丽的黑檀木椅子,静静矗立在黑暗之中,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恐怖与权力。
---
几日后的早朝上,金銮殿内气氛凝重。
谏议院御史大夫杜获手持奏折,面色铁青地站在殿中央,声音洪亮而愤怒:“陛下,臣有本奏!近日查实,即将启程支援沛州的十万石米粮,竟大半被换成了陈年霉米!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实乃国之大耻!”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陆南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