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进淬骨池中,梁诚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从足底一下子弥漫到全身,顿时浑身上下都觉得僵硬起来,急忙运转灵力,抵御着这道从池中传来的古怪寒意。这奇寒之意刚有所缓解,忽然从池中传来的力量又转为炽热,身体内冰冷的僵硬之感还在,身体外却又如同处于洪炉之中,这种外焦里嫩的感觉使人极为难受。好在梁诚曾经过熔岩段体,体魄极为不凡,这些痛苦,尽可忍受,并没有什么没有大碍,并且梁诚感觉到在池水中也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不停润泽着自己的身体,将身体所受伤害一点点修复。就这样,在极度的痛苦中,体魄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逐渐增强。
“哎呀喂,哎……”十人中已经有人受不了,着出了声,要不是想着林教习昨天所交代的禁止大声喧哗,恐怕已经痛呼出声了。
梁诚看了看赵德胜,只见他半边脸通红,半边脸刷白,虽然表情还算平静,但肯定也是强忍着痛苦。梁诚微微点头,赵师兄性子向来内敛坚忍,如今又在边关经历生死,磨砺了数年,这份定力远超一般人。
呼延睿与张岳情况又好一些,不知是呼延睿教了什么法门,就连胖子张岳的表情都比较轻松,盘坐在水中,时不时睁开眼睛,用有些得意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看身边那些不止的同伴。
梁诚静下心来,专注抗衡池中传来的种种怪力,就这么过了一会,忽地一下,全身又传来犹如针刺一般的疼痛,猛地一下全身上下仿佛被万针攒刺,这剧痛的感觉突如其来,梁诚都忍不住身子一颤,身边的赵德胜也闷哼一声。
“啊!”身旁另外几人终于忍不住惨叫一声,一齐连滚带爬冲上岸去了。有人上岸后还大声呼痛不止,林教习低喝一声:“聒噪!”朝一旁军士使个眼色,随即呼痛那人被军士远远地架到一边去了。
一炷香时间左右,外院这边的十人只剩下梁诚师兄弟和呼延睿张岳四人了。而武德院那边的五十人,依然神情平静浸泡在池中,就连一个人都没有出去。
再过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只见赵德胜浑身不受控制地渐渐颤抖起来,眼看已经逼近极限了。这时呼延睿和胖子张岳也不再轻松,呼延睿双目紧闭,运功苦苦支撑,张岳则是低声喃喃自语,梁诚听得这胖子口中念道:“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