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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庄,议事大厅。
“父亲,孩儿派出去的探子来报。杀害三弟的凶手,此时正在郓城县北的一处客栈里歇息,扈家的那个贱人也跟他在一起。同时,探子也探听到那花子游在清河还有一处府邸…”
祝龙刚跟祝太公禀报完,就见祝太公那枯瘦的手掌重重拍在檀木桌案上,震得青铜烛台都晃了晃,浑浊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好个扈三娘,竟与那杀害你三弟的贼子勾结,好生的不要脸。”
他抓起案上的狼毫,狠狠折断。
“传令下去,点齐庄丁,今夜子时,直扑郓城客栈。至于清河那处宅子…”
祝太公忽然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次子祝虎。
“虎儿,你带三百人,抄了那贼子的老巢,若是撞见扈家的人,不必留情,一个不留…”
祝龙咬了咬牙,拱手道。
“父亲,可是梁山那边也盯着花子游,万一他们…”
“怕什么?”
祝太公猛地起身,腰间的象牙牌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梁山那群草寇若敢插手,连他们也一起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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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家庄。
“老爷,老爷…”
管家侯建一边跑,一边喊。
“找到了,找到了…”
扈太公从太师椅上猛然站起,震得身后屏风上的墨竹图簌簌作响。
“侯建,何事如此慌张?找到什么了?”
侯建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几乎是将字字句句从喉咙里挤出来。
“老爷!花子游!就是那杀害少爷的畜生,他此刻正在郓城客栈,身边还带着小姐,祝家庄已点齐人马,子时便要动手…”
扈太公青筋暴起的手死死攥住太师椅扶手,指节泛白如骨,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好啊…好啊!我等这一天等得头发都白了。”
他踉跄着抓起墙上祖传的铁胎弓,弦绳勒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传我号令——扈家儿郎,抄家伙!今夜不把那贼子挫骨扬灰,我扈太公誓不回庄。”
“老爷且慢!”
侯建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