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的手指就跟铁钩子似的,在对方要晕过去的那个临界点抽了出来。
“想起来了吗,想不起来还可以帮你回忆一下。”陈平安笑呵呵地问道。
这下土匪是彻底明白了,孟获虽然狠,但眼前这位面带笑容长得跟书生似的年轻人更狠。
“想起来了,真的想起来了……”堂堂七尺男儿,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不敢想不起来。
“他……他们有五个哨卡!啊……”土匪话还没说完,又痛苦地叫了起来。
“仔细想想,真的是五个吗?”陈平安收回了手指接着问道,他刚才把手指伸进孟获戳好的血洞里试了一下深度,热乎乎的还挺有意思,就是血有点粘手。
土匪都要疯了,心想我还没说完呢,怎么又给我来一下。
“好……好像是六个,没错就是六个。山脚下有个凉茶摊儿,半山腰有两个岗楼,山顶还有两个岗楼。”他努力地回忆着。
“不对啊,还缺一个!”陈平安的手又伸了出来。
“半路有个卖柴火的老头儿也是他们的人,去兔儿山那是必经之路。”土匪连忙解释道。
“嗯,这才像话嘛,你早有这种态度何必受苦。”陈平安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指沾的血。
看到他的动作,李刚的眼皮直跳。心想这还是那位温文尔雅的陈公子嘛,怎么感觉比杀人如麻的土匪还狠。
不是陈平安狠,是这个社会逼他狠。如果不把兔儿山的情况搞清楚,死的就有可能是自己人,甚至整个陈家庄都会被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