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念叨着:“乖乖,谁家车停这了。”
阮现现开车的动作吓了站在车屁股的大妈一跳,她讪讪收回手,看到车里下来的三位年轻女同志又愣住。
能开汽车,这得是多大领导家的后辈啊!
扬起热情笑容:“闺女们,找谁?这地大娘熟。”
阮现现锁上车门,把玩着车钥匙,闻言笑了笑,“不找谁,大妈,我就住这。”
住这?想到什么的大妈赶紧将盆放在柴垛子上,跟特务接头样伸过脑袋一指后巷。
“里面的小院子你买了?”
阮现现一看这就有事啊,给了大妈一个眼神,“嗐!啥买不买的,亲戚去外省投亲,这房我拿粮票换的。”
“还真是……”大娘一拍腿,“你这回来的,哎呀……”
见她半天说不到重点,阮现现从口袋里抓了两块硬糖往大娘掌心一塞,对方霎时眉开眼笑,也不支支吾吾了。
拉着几人进入院子关上大门,这才做贼样压低声音说:
“闺女,这房子早被红袖章相中了,前些日子天天来人打听,半个多月还打听不到房主下落……
这不昨个拿封条给你大门封上了,你年纪小,大娘多句嘴,那封条可不能随便撕了。
看你来头也不简单,赶紧叫家长往革尾会送点礼,说和说和吧。”
阮现现总算搞清楚来龙去脉,露出一个笑容:“放心吧婶儿,我晓得的。”
见她听进去了,大娘终于放心。
这年头,革尾会就是天。
阮现现一回头,走进胡同自家院门口,抬手就把封条撕了。
县革尾会?封她房子?谁给的脸?
顶头上司在展会见了她都要喊一声小姑奶奶。
阮现现夸夸几下都撕了,团成团随手一抛,这才拿起钥匙打开门上的铁将军。
院子有明显被人破坏过的痕迹,黑土里种着的大葱全被拔出随意扔在各处,她只看了一眼,没生气。
红袖章不拔,她离开那么久无人打理菜地,回来也要自己拔。
但她拔是一回事,没经过她允许擅自把地拔了的红袖章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