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看着她,只觉得这女人的想法古怪得很,不愧是个草包的名声。
他对她的兴趣顿时消退,心思已经飘到平安那边的准备工作上了。
"时候不早了,该安寝了。"宁王张开双臂示意。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南栀服侍他这个病弱之人更衣就寝。
南栀愣了一下,"相公,新婚之夜,是不是该先喝交杯酒?"
宁王忍不住撇嘴,心想这人都快没命了,还想着这些虚礼。
"啊,我倒是忘了这茬。"
他按动轮椅上的机关,缓缓移到梨木桌边。
那张千工床太高,南栀个子小巧,只得跳下床来。
她站在梨木桌前,恰好与坐在轮椅上的宁王平视,这身高差倒是刚刚好。
南栀拿起交杯酒,递到宁王手中。
宁王愣愣地看着南栀,心中颇为意外。
娶了这么多次妃子,还从没遇到过主动提出要喝合卺酒的,这让他对今天的大婚突然多了几分特别的感觉。
南栀捧着酒杯,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眼神期待地看着宁王,等着与他共饮这杯喜酒。
她前世活了二十八年,天天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从没想过要谈情说爱。
如今重获新生能够成亲,她觉得怎么也该把婚礼的每个环节都走到位。
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片刻后,南栀率先举起酒杯,宁王的胳膊有些僵硬地穿过她的手臂。
他俯下身,她仰起头,两人同时一口饮尽杯中酒。
香醇的酒香在口中弥漫,醉人心脾。
不过南栀很快察觉到舌尖传来一丝异样的麻感,顿时心中一紧。
这酒里被人加了迷幻药物,虽然不会要人性命,但会让人产生幻觉。
"王妃,该就寝了。"宁王语气温和,目光却带着几分凉意。
南栀走到他跟前,看着宁王张开双臂的姿势,心里暗骂:这家伙还真是养尊处优,连衣服都要别人帮忙脱。
但看着宁王身上那件盘领窄袖、绣着暗纹玉兰的喜服,南栀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