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手中的朱笔被折断,断裂的竹节扎入他的手掌,鲜血混进那金墨与朱砂中,污了一滩好墨。
“真相如何,王爷比老衲清楚。”
怀业大师见他这样,也不再刺激他。
只是幽幽道:“回王府的路上,我起了一卦,那金玉堂与王府有些因缘,与云姑娘的前世今生,也有些瓜葛。”
“说不定,背后之人,是她的某个亲人。”
“有朝一日……若死人……真能复生……”
“王爷若倾轧的太过分,只怕会断了最后一点因果。”
“所以老衲劝王爷,不要用王府的权势压人。金玉堂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摄政王府的后院,金玉堂要的是顾客,而不是摄政王府这般的皇室巨擘。”
“王爷若买珍珠,自有许多渠道去买,何苦要逼迫一个金玉堂,害的其成为众矢之的?”
“这京中,还不是摄政王府的一言堂,出了这王府,处处都是寻摸着想对王爷下手的势力,若那些势力找上金玉堂,弄巧成拙,就像太庙的那场大火一样……后悔时……就晚了。”
“下旬感业寺有一场法事,需要老衲亲自操持,与王爷这几日来的缘分,便了断于今吧。”
“往后,若非生死之事,你我不会再见。”
叮嘱完这些,怀业大师又看了一眼那水晶棺木,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转身离开。
冯管家顿时露出天塌一般的表情。
这些日子,王爷疯点儿就疯点儿了,在怀业大师的劝说下,到底没沾多少血腥,不仅他的命保住了,王府许多奴才,都有了活路。
云姑娘自 焚这样的惊天纰漏,追究起来,是他们这群奴才看护不周!
若非怀业大师出现,王爷盛怒之下,王府绝对要死一半的奴才!
本以为,怀业大师会常驻在王府,与王爷论佛听道……可这才过去几日……这就走了?
没了怀业大师护着,他的命岂不是又提在了裤裆上?一不留神……就去地府见祖宗了?
怀业大师的离开,让冯管家心痛至极,他磨了磨脚步想去追,可刻在骨子里的奴性劝住了他。
王爷没开口,这屋里哪有他说话的地步?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