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是不想追,而是正追价的南宫家的二夫人,计算错了一个数字,乱了心神,等再报价时,那一炷香已经燃尽。
捶胸顿足,后悔不迭,但为时已晚。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明日,咬牙切齿地宣布,“明日这珠子是我们南宫家的,求诸位给个薄面,勿要与我们争抢。”
岂料,没人给她这个面子。
哄笑一声,“你南宫家算个什么东西?若是什么皇亲国戚,我等还会卖三分面子,京中富贵如云,你南宫家是哪根葱啊!”
“我周家也缺摄政王府的人情,明日诸位若抬一手,我们周大人将来审理案件时,必然也会酌情……”
“你可拉倒吧!谁不知大理寺的周大人最是铁面无情,连自己的老丈人都该审即审,指望您高抬一手,还不如指望大理寺卿换个人做!”
……
在众人的哄闹声中,装着东珠的匣子,被店里的伙计捧着送到那赵家嬷嬷的马车前,恭声递了进去。
那年长的嬷嬷接过匣子,冲那伙计道:“不知贵店管事的,是否方便当面交易,我这手边的银子兑不开。”
赵家嬷嬷本想用此方法,借此见金玉堂的掌柜一面,不曾伙计早得了云渺的吩咐,一听这嬷嬷要变卦,立刻嚎着嗓子吼道。
“刚才香灰落尽之前,叫价第二位的是哪一位?赵家这边不能付款,按照我们金玉堂的规矩,顺延到——”
“我付!我付!”
那赵家嬷嬷顿时大惊失色,忙将整理好的银票和零余的散碎银子,匆匆递给那伙计,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这小子好大的脾气,都是开门做生意的,你偏偏要把客人往外赶!”
“我不见了还不成?”
“快拿着银子!”
外面那群人跟恶狼一样,虎视眈眈。
她这到手的鸭 子若这么飞了,回府之后,赵府只怕再无她的容身之地!
伙计收了银子,这才作罢。
“我们掌柜的对光有疾,不能见光线,不能见外人,更无法与诸位相约。”
“掌柜说了,她只卖珠子,不交际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