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酌把吹风机重新丢回抽屉里,故意湿着头发去开门。
反正等会余泽看到了会帮他吹头发,能麻烦别人何必自己动手。
温时酌随手抓了把湿发,又恢复了平时乖顺无辜的样子。
“酌酌”
余泽还想在敲门的时候,房门从里面拉开。
【你怎么来了?】
温时酌仰着头无声说道。
【有什么事情吗】
像是担心余泽没看懂他的口型,温时酌又忙乱地打着手势。
“怎么头发都不吹干,生病了怎么办?”
余泽将视线移到他还在滴水的发梢。
白色丝质浴袍被打湿成半透明的状态贴在身上,带着湿意的肌肤在灯光下莹润白腻。
大概是因为太过于清瘦,肩胛骨形状明显,后背线条流畅,但上手一摸却摸不到什么肉。
单薄的仿佛风一吹,温时酌就会应声倒下。
余泽把他按在床上坐着,自己去浴室翻出了吹风机。
热燥的风呼呼吹着,温时酌乖乖坐在床上,任由余泽的手指在他的发丝间穿梭。
等到把头发吹的差不多干透的时候,余泽才关了吹风机。
“酌酌,易珏他又欺负你了,对吗?”
温时酌讶异的眨了眨眼,随后摇头。
【没有。】
余泽却不信,他从小和温时酌一同长大。
虽然中间因为家庭变故分开了几年,但他还是能记清楚眼前这人所有的小习惯。
“小酌,你在骗我。”
余泽笃定道。
温时酌只是摇头,手指拧着浴袍的下摆,把衣服扯的不成样子。
“我待在易家,是因为易先生曾经资助过我,我答应他在易珏身边待上三年。”
知道温时酌是个闷嘴葫芦,余泽叹了口气,不再逼他。
“但你不一样,离了易珏你还是温时酌。酌酌要是想离开了,就告诉我,我会带你走的。”
在易珏那受到的委屈像是突然找到了发泄口,温时酌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他发不出声音,就连哭都是沉默的,只知道咬着唇掉眼泪。
“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