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睡不着的鱼安易瘫在床上,两眼无光,放空地看向头顶的木梁。
今日起了个大早,还在严语泽的监督下做了这么多“体力活”。
别说鱼安易还只是个孩子。
就算换成常人也已精疲力尽。
自作孽,不可活。
鱼安易算计严语泽的时候就想到了这码。
可如今自己一人躺在床上,闭眼就想到此时严语泽正和温时酌同桌吃饭。
鱼安易心里咕噜咕噜直泛酸。
肚子是饿的。
人是累的。
身上还全是石子砸出来的大片青紫。
鱼安易不用看,都知道自己如今有多狼狈。
“算了,睡着就不饿了,等会哥哥应当会喊我起来吃中午那顿。”
床上的孩童艰难地翻了个身,扯上被子蒙住脸,宽慰自己道。
就在鱼安易闭上眼睛打算睡觉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
似有若无的饭香也跟着飘了进来。
“小安,醒了吗?”
温时酌端碗靠在门侧,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那个小小的鼓包。
还在动弹呢。
看来鱼安易没睡。
这熊孩子大抵是饿的睡不着。
温时酌一早就察觉,鱼安易他天不怕地不怕,但独独害怕饿肚子。
也许和他的过去有关。
鱼安易一饿就会幻视自己还活在曾经被自己亲爹抛弃的阴影下。
就会心慌,会不自觉的浑身发颤。
鱼安易也知道自己这样丢人。
像没吃过什么东西的乞丐似的。
所以在温时酌面前,他会极力掩饰。
可惜这些都骗不过温时酌。
他轻而易举就发现了这小孩的心结。
可惜这是古代,没有心理医生这样的东西。
温时酌也没办法。
只能尽量保证不让这小可怜挨饿受冻。
“醒了的话,就应一声。”
鱼安易心虚不愿出声。
温时酌只好重复一遍。
“哥哥,我醒了。”
鱼安易见实在躲不过去,只好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鱼安易揉了揉眼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