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酌想,这样也好。
把孩子送出去,他后续也方便运作。
“哥哥找我有什么事?”
鱼安易晃晃手中的书卷,凑到温时酌面前,笑道。
短短五年,温时酌已经没法从鱼安易的脸上看出昔日的印记了。
任谁也想不出过去那个瘦削单薄、灰扑扑的孩童,如今竟生得这般昳丽。
眉眼舒展,眼尾微挑,漆黑的眸子里像是蒙着层水光鼻梁挺直精致。
男生女相这词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只是人虽长大了,性子却没怎么变。
依旧粘人
“严泽语要走了,好歹他算你半个师傅,你理应来给他送个别。”
温时酌出声。
鱼安易仍旧看不惯严泽语。
只是如今有温时酌坐镇,两人勉强也算和平相处。
“要走了啊?那路上小心。”
鱼安易颇为敷衍地说了这么句。
严泽语也知道这臭小子什么德行,抱着自己的剑冷哼一声,算是应下了。
温时酌也说不得鱼安易什么,索性趁此机会,和他商讨,
“科考三年一次,如今马上入秋,乡试也要开始了,小安你年纪不小了,有没有自己的想法?”
鱼安易神色一愣。
他确实年纪不小了,
可却一直跟着温时酌,以至于他到今日可以说是一事无成。
早些年他就说过,等日后功成名就了,要把当初鱼石欠温时酌的钱通通还给他。
如今除了科考,平民子弟似乎也没什么出人头地的法子。
若是错过这次,还要再等上三年。
鱼安易确实对科举有打算。
只是温时酌提出来后,他才真正有了自己该离开了,而不是一直活在哥哥的庇护下。
温时酌观察着鱼安易的神色,见他愣住,还当他是不愿。
不愿就不愿吧,也是不是所有人都想科考?
指不定鱼安易还有别的路子。
不过,麻烦的是该怎么把这小孩儿赶出家门?
直接出口赶人的话,会不会打击到鱼安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