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你还,连本带利三万两。”
端景耀才懒得管这两人的纠缠。
他今日到这来就是为了这三万两。
若是银两拿不回来的话,他就得带点别的东西回去了。
只是
端景耀玩味地扫过被鱼石缠上的这个书生模样的人。
从两人方才的争执中,端景耀也勉强听出发生了什么。
一个可怜的穷书生。
出于好心收留了个被这赌疯子抛弃的孩童。
如今却被这人缠上了。
倒是命苦。
三万两。
怎么看也不像这个破院子的主人能拿出来的。
把这主仆三人都拎起来论斤卖了,估计也还不上这笔债。
只是端景耀向来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都已经找到这里了,总归不能空着手回去。
“鱼石,你自己嗜赌成性,欠下这么多钱,凭什么让我替你还这笔?”
温时酌一个“没脾气”的读书人,哪里见过鱼石这样的无赖,气得两颊涨红,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更何况这人再怎么说也是他昔日的好友。
就因沾了赌,成了如今不人不鬼的样子。
连带着端景耀,温时酌都一并仇视了起来。
开设赌坊还放巨额赌债的人又会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就把鱼安易交出来,儿子替老子还债,天经地义的事。”
鱼石破罐子破摔,殷勤地爬到端景耀脚下,用仅剩的手指着温时酌,颤颤巍巍道,
“公子,公子你手眼通天,定能找到我儿,这人把他藏的这么严实,我儿定是有了出息,你找到他,赌债这不就回来了吗?”
鱼石是彻底想把鱼安易拖下水。
端景耀饶有兴致地观察这书生的神色,见他瞳中一闪而过惊慌。
暗自感慨这人的好懂。
为了一个和自己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受这么大委屈后,还在担心那所谓的孩子。
他出生在水深火热的宫中。
自幼面对的就是明枪暗箭,勾心斗角。
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会为了争权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