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嗤笑，表情玩味：“嗯？裴长渊没跟你说吗？”
敖依慕愣住：“说……说什么……”
祁煊单指叩击龙案：“朕跟他商量了，不杀你。你不是圣女吗？在南疆部落有一定凝聚力。”
“朕准备送你回南疆，重建家园。”
重建家园，四个字。
一个比一个重地钉入敖依慕心间。
她态度变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又害怕是祁煊逗她玩。
“真的？”
“你没骗我？”
祁煊啧了一声，坐正身子：“朕没功夫跟你开玩笑。”
敖依慕像是被天外飞来的流星砸中脑袋，
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她用了不小的力气，结结实实给祁煊磕了一个头。
“叩谢皇上隆恩！”
祁煊看着她额前红印，忍不住想笑：“得了得了，朕本不打算轻易放过你，是裴长渊替你求情。”
“说你年少无知粗鄙莽撞，会犯错也正常。只要你肯改过自新，值得再给你一次机会。”
年少无知，粗鄙莽撞。
没半个中听的词，果然会是从裴长渊那张狗嘴说出来的。
敖依慕又惊又喜，她才不计较。
“没想到你们两个还有点良心……”
祁煊：“这是什么话？！”
她打嘴巴：“不好意思，嘴快了。”
祁煊：“……”
呵呵，心里话就是难听。
他拿出一本书扔给她：“朕稍微了解了，你们南疆选圣女的方法。过于残忍，你懂朕的意思吗？”
将百名不足一岁的女婴，放入天山的狼窝里，谁能活到最后，谁就是天神选出的圣女。
敖依慕也正是这样被选中的。
她叹气：“好，但我需要一点时间去废除它。”
人的信仰，
哪有那么容易击破崩塌？
哪怕她是圣女，也做不到用一句话就改变南疆传统。
祁煊：“南疆日后归裴长渊管束，但他不会待在南疆。朕决议封你为平南郡王。”
“寻常琐事由你做主，不定之时可修书一封上京。”
敖依慕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