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晨,晚秋的寒风被结实的砖瓦房拦在外面,清透的天光穿过画着花草的窗纸,照亮室内。
云歌懒洋洋睁眼,朝窗户方向看了一下,判断天色还早,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全家搬进新房子后,云歌对家里的权力和活计进行了重新分配,放粮的库房的钥匙已经交给了吴珍娘,另一间放贵重物品的库房的钥匙则还在云歌手里。
现在吴珍娘不用再每天早上像人形闹钟一样向云歌请示吃什么东西拿多少粮,只管自己开了库房去取,每旬给云歌汇报一次支出就够了。
对掌握全家的吃食大权这件事,吴珍娘可谓痛并快乐着。快乐自然是因为婆婆信任她,她在家里的地位提升,痛则是因为婆婆婆婆开始教她识字和算数,还必须要她记账。
——她要是这块材料,在娘家时就学了,哪会等到现在还不会?
亲娘也有算失手的时候,这乡下耕读人家的长媳也不好当啊!
云歌又睡了小半个时辰,神清气爽地起床,穿上外衣来到院里。
鸡圈驴圈和茅房单独划出去后,院子整洁了许多,一大早谦山就扫干净了土院,不用人提醒,这院子他一天能扫五遍,有一点脏乱都忍不了。
院子的房屋分配整体还是按云歌之前计划的来的,只做了一点调整。
现在云歌和白鹤明住在正房,连着的东耳房住霄英和霄茂,西耳房则留给任凉。
老大老二两家共分三间东厢房,老三老四一起住一半西厢房,还有一半布置成了白鹤明的书房,白鹤明现在身份不同往日,得有一个专心学习和专门待客的地方。
任茵、妙儿、锦棠和纯宜、语灵则住在二进院的后罩房里,任茵单独一间,妙儿和纯宜一间,锦棠母女俩一间。
这么分是考虑到对妙儿等人来说,任凉毕竟是外男,古代讲究多,未婚的女眷晚上单独睡在二进院更方便一些。
看到云歌出来,吴珍娘把热腾腾的大白馒头从蒸笼里取出来,招呼其他人把早饭摆到正房去。
一家人坐定,云歌看着桌上的酸豆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