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建了旌表牌坊,从一时来看,可以极大幅度提升她的名声,但长远来看,也相当于框死了她。
一旦背上这样的“荣誉”,往后她一辈子的所有言行都得按照牌坊所表彰的教条做到极致,这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来说太过艰难和残酷,她的人生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因此白鹤明婉拒了立牌坊,只要了一道嘉奖文书。
“文书过两日送来,正好赶上家里的席,到时候把县令的表彰当众念一遍,保管没人再敢嚼舌根。”
云歌拍手道,“家里还有半匹白底的折枝海棠花布,我待会儿找出来裁一块让锦棠缝身衣服,到了正日子时穿。”
锦棠这些日子和嫂子弟媳相处得不错,家里如今光景好了,吴珍娘和蒋桂花知道这是锦棠的大日子,没有心酸锦棠多了一身新衣服,蒋桂花还主动多织了半日的布,让锦棠有时间赶制新衣。
……
离开席的日子还有两日时,云歌把钱和采购单子交给老大两口子,让他们进城探望吴珍娘的娘家,顺路把办席要用的县里才有的东西买了。
谦山最开始自己拿钱出去采买东西,还会觉得惴惴不安、手心冒汗,经过多次历练,这种情况已经改善了不少,不至于隔几秒就摸一摸怀里怕银钱不见了。
吴珍娘凑到婆婆跟前,“娘,我能不能把霄英和霄茂也带上,我娘好久没见过两个孩子了,之前托人带话来说想的紧。”
云歌没有阻止,“难得进趟城,都带上吧,落下的功课明天补,你们两口子的也要补。”
吴珍娘痛并快乐着,立即喊两个儿子梳头洗脸换衣服,以最好的面貌进城。
吴珍娘的娘虽然疼女儿,但很多时候不愿女儿回县城看她,所以霄英霄茂对自己外婆印象不深,霄英还好些,霄茂只记得外婆家有世上最好吃的糕点了。
纯宜羡慕两个哥哥能进城,但没有闹,娘给她说了,大舅舅请她去山里做客,下次娘回娘家时会带上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