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同宋安澜说:“兄长先前把宋家的家主令交给我,我到了西州之后,见百姓食不果腹,缺医少药,就把宋家家主令交给了王爷,让他拿去调粮调药了,几月来耗费巨资,怕是远超兄长先前预料……”
宋安澜神色温和道:“此事王爷已经亲自修书于我,讲明了其中的利害,王妃不必多想。更何况,我先前将家主令交给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倾其所有的准备。”
“兄长……”
春枝停下脚步,抬眸看着宋安澜,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宋安澜见状,跟着停下了脚步,眸色温润地对上春枝的目光,“我一介商贾,能借着你攀上长安王已得了天大的好处,更何况那些钱财用在了西州百姓身上。”
他跟春枝说:“你别看西州现在贫瘠困苦,可西州也是百废待兴的好时候,我借着大善人的名头去西州做生意比旁人不知道容易多少倍,可谓是占尽好处。”
宋安澜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从来不会瞒着春枝,他从来都把这些明明白白地摆在台面上,且从不以此为耻。
温和到了极致的年轻公子唇边带笑,同春枝说:“我是个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一点,春枝是相信的。
宋婉儿也凑过来,挽着春枝手,笑的眉眼弯弯地,“我兄长可会赚银子了,你花出去多少,他都能双倍,不!他都能十倍百倍地赚回来。所以你不必为花了他的钱而心中有愧,他巴不得你多花一些呢。最好花到能为他换爵位的地步!”
这事并非白日做梦,只是当今皇帝在位的时候很难罢了,一旦霍峥做了太子,来日继位登基,给宋家一个爵位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所以现在霍峥尽管花宋家的钱,花的越多,以后封赏越重。
宋安澜看了妹妹一眼:“你倒是比我还贪心。”
宋婉儿抬高了下巴看兄长,“我就不信兄长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本朝商人地位低下,即便有霍峥极力主张提高从商者地位,短时间内也难见成效。
若是宋安澜能够因为给朝廷砸的银子够多,换个官位爵位的话,的确是最快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