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祁看向她的目光仍旧有些恍惚,七年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是2555个日夜,每个日夜他都在极度的思念中度过,是从岁岁安安刚会喊爸爸妈妈,到现在就已经长成小大人了。
万籁寂静中,在这一点小空间中,他感受着怀中的体温,心里才像被小熨斗一样慢慢的将皱皱巴巴破败不堪的四角给一点点的熨贴。
徐颂祁侧脸紧贴着她的,一下下的蹭着,记忆又被拉回到七年前那夜,他看着病床上被众人围着抢救的丁熹,电处颤的声音在他耳膜上狠狠拉扯。
他死死攥住病床边缘,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那些冰凉的器械,那些穿着白大褂匆匆来去的身影,都成了他眼中的虚影。
\"求求你,再睁开眼睛看看我。\"他的声音破碎得不成形状,仿佛喉咙里卡着带刺的铁丝。
当医生摘下口罩摇头的瞬间,他突然想起她承诺过她会一辈子都留在他的身边,当时她眼睛亮的比烟火还要璀璨,可如今连她眼里的星光都熄灭了。
徐颂祁缓缓跪坐在地,耳边传来压抑的啜泣声,过了很久才惊觉那是自己发出的,如同困兽最后的哀鸣。
真正的天塌地陷,不是山崩海啸,而是握着全世界的手,突然松开了。
听到消息赶来的刘冠英和丁义康站在病床前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中午还活蹦乱跳的闺女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刘冠英哆嗦着摸着丁熹的脸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当即扶着床边吐了出来。
徐颂祁跪在床边一动不动,像是一座石雕,徐老爷子哽咽去抱徐颂祁,“颂祁,别怕,你还有爷爷,还有岁岁安安,颂祁,你可要挺下去。”
徐颂祁仍旧发怔,直到刘冠英和丁义康要将丁熹运回家。
徐颂祁才动了,他站了起来,将所有人赶了出去,给丁熹擦干净身体,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爬上床将人抱在怀里,梦魇般碎碎念着:“你不会就这么消失的对不对,我知道你的特别,躯体也只是一具你的壳子而已, 你还会回来的对吧,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不会不要我的,还有岁岁和安安,我等你,等到什么时候也可以。”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
丁熹摸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