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滚。”
“可他如此待你,我心疼啊……”陈迁将伤药放下,眼里满是心疼之色,“我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对我好,就是在我喝的补药里面放红花,在我的香包里面塞麝香,让我无法有孕吗?”姜柔冷冷地看着他,“你的这份好,我有点消受不起。”
她原是不信的。
可就在侯爷打完她之后,杜鹃来看她,将这些真相都告知了她。
那个贱人,一定很得意吧?
为奴为婢那么多年,如今看到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她怕是恨不得买几串鞭炮庆祝一番。
以此,来祭奠她那早就死透了的女儿。
约么半年前……
杜鹃和姜柔,又一次被那书生毒打。
姜柔身上已经没有银钱再给那个书生了,他不仅好赌,赌输了便去酒肆吃酒,回来要不到钱,对着她们三人便拳打脚踢。
为什么是三人?
还有一个人,自是杜鹃八岁的女儿。
小小的她总是护在母亲跟前,然后,丧心病狂的书生就会是连着她一起打。
起初,姜柔对她们母女挨打时,心里还格外得意。
毕竟于她而言,这些可都是书生证明自己爱她的方式。
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糟糠之妻都打的人,又怎会看得起她这个自奔为妾的女娘呢?
所以,在她身上的银钱被挥霍一空之后,那些拳头,就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次,两次,三次……
无数次。
后悔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若她不随书生私奔,她本该是侍郎府最受宠的小娘子。
是以,她开始不断暗示杜鹃,只要杀了书生,她们就能活下来。
经年累月,杜鹃终是把她那些明里暗里暗示的话给听了进去。
雷雨夜,杀人抛尸。
顺理成章。
那把匕首,是她放在杜鹃手能够到的地方的。
当夜,她带着杜鹃的女儿出了门,奈何那个小贱种,在路上大哭大闹,非要闹着回来,天黑路滑,她摔下山崖,真正的,尸骨无存。
她翌日天将明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