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稞从腰间抽出匕首,缓步朝满脸惊恐的姜柔走去。
害得她家娘子几度险些寻了短见,真是该死!
落得如此下场,可都是她应得的!
陈迁见势不妙,连连冲萧书瑶求饶,声音都近乎喊哑了。
“你希望我放过她?陈迁,她做那件事你是知情的吧?当初,你们放过我了吗?!”
“青稞,既然他们要同生死共患难,便把陈迁的手脚筋挑了,送去男风馆,我相信,那些人一定会好好伺候他的。”
“不要,三娘子,不要啊!”
挑断手脚筋,和废掉他的武功有什么区别,还要送去男风馆那种地方,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当初,我在那个破庙,也是这么求饶的!谁放过我了?!啊?他们没有放过我!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姜柔这个贱人!”
“你知情不报,你是帮凶!”
她丢下这么一句话,不再去看院中的惨状,转身离开。
海棠苑发生的一切,都被远处的颜曼文尽收眼底。
“玉幕,我想,我们该走了。”她洒下最后一把鱼食,“从前我一直以为,侯府是勋贵世家,底蕴深厚,教养出来的子女,定也温润知礼。”
“现在看来,我一直都错了,这个地方,明显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
她看向萧伯荣住的那个院子,自打姜柔和陈迁的事发生以来,他便一直将自己关在院中,对所有事都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颜曼文甚至能想到,未来他入仕为官之后,自己这个元配商户女,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可是娘子,我们能去哪?”玉幕问道,“当初夫人临离世时,不是说了让你前来投奔侯府吗?”
“偌大的长安城,总有我们的落脚之地。”颜曼文冲她笑笑,“玉幕,你去把我和他的婚书取来,今夜,我们就去把这桩错误的婚事给退掉。”
“是。”
……
主仆二人先是敲开了萧伯荣的院门:“二郎君,我今日来,是有一事要同你说。”
萧伯荣见是她,脸色当即就冷了下去,伸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