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卷着云,云裹着风。
她整个人像是被火烧沸腾了,大脑一片混沌。
听见他一个劲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
应该说对不起的分明是她。
她又听见他咬着她耳朵,恳求她似的:
“小夏,放松……”
于是她学着放松,试了好几次,才真正放松。
一旦放松,疾风摧动,情关大开。
风时而强劲,呼啸着钻进云里,奔腾驰骋,冲散了云的形状。
时而舒缓,轻捻慢挫,把云朵揉出各种形状。
时而风又化作狂暴急躁,云朵刹那间被冲得丝丝片片,溃不成军。
却似又被某种极致的吸引力挟裹着,不断汇聚,翻涌,舒展,反反复复几次之后,云丝再次聚集成片,成团,紧紧围合,密不透风。
雪融化成水,水蒸腾化风,风继续摧动云片。
直到月光流溢,透过风,透过云,在黑沉沉的夜空,乍然迸出万千亮白的辉光,给云层镶了一层亮亮的银边。
风流云散,风平浪静。
陆小夏觉得自己像一尾搁浅的鱼,嗓子痛,哑着声音轻咳了一声。
一双大手托起她,把水杯送到嘴边。
喝了两口,终于缓过来了。
“你先去洗澡。”她对桑珉说。
刚才他出了很多汗。
黑暗中她的触感格外清晰,她能感觉到指尖触到的地方像淋了水一样。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汗,不断滴在她的额头和发丝里。
桑珉伸手打开床头灯。
果然,他的头发湿透了,发尖还蓄着水滴。
他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吻,起身去了洗手间。
“记得把头发吹干。”
她又交代一句。
听见卫生间的门关上,陆小夏以最快的速度躺下,把腿抬到床头,高高支起来。
这是她在网上搜到的助孕方法。
她又十分警觉,生怕桑珉出来看到。
男人洗澡都快。
她支棱着耳朵,直到吹风机的声音停止,她才钻进被子,把自己盖好。
床头柜上有电子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