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途中,陆炳文坐在轿中心烦意乱,忽见路边站着一位容貌出众的女子,身姿婀娜、仪态万千。他心中一动,想起王胜仙素日喜爱美色,若能送美人给他,或许能缓和关系。于是急忙吩咐停轿,问手下:“路边站的是什么人?”手下回禀:“是个卖画的。”
陆炳文掀开轿帘定睛一看,路边竹竿上挂着一幅画卷,画中美人眉眼含情,衣袂飘飘,笔触细腻得如同真人立在眼前。画旁站着个年轻书生,身着月白长衫,手持折扇,模样清俊儒雅。他心头一动,忙命轿夫停轿,朝书生招手:“这位先生,你这轴美人图如何卖?”
书生闻言上前作揖,温声道:“大人若是看得上,小人不敢漫天要价,一百两银子。少了实在对不住这画工。”陆炳文挑眉:“一幅画而已,怎值这么多?”书生微微一笑,折扇轻点画卷:“大人有所不知,这画讲究天时心境——阴天不画、雨雪不画,非得风和日丽、神清气爽时才动笔,稍有烦躁便搁下。这一幅足足耗费小人一年心血,才有这般神韵。”
“先生贵姓?”陆炳文饶有兴致地问。“小人梅成玉,镇江府人士。”书生答得坦然,“家中父母早亡,我带着小妹来京城投奔亲戚,暂居青竹巷二条胡同,平日里就靠卖画维持生计。”陆炳文目光扫过对方清秀面容,暗自寻思:“都说画如其人,他生得这般俊逸,妹妹想必也不差。”当下便说:“梅先生,你把画收着,随我回衙门详谈。”
到了京营殿帅衙门书房,陆炳文又问起梅成玉家中人口。得知只有兄妹二人后,他状似随意地打听:“令妹也懂画艺?”“略通一二。”梅成玉答。陆炳文立刻让人取来一百两银子,递过去道:“画钱先付,先生且留下住址,日后或许还有屏风画作要劳烦你。”梅成玉满心欢喜,留下地址后告辞离去。
次日清晨,陆炳文唤来府中婆子,塞给她两包精致点心,又在耳边低语几句。婆子心领神会,坐着小轿直奔青竹巷。到了梅家门前,婆子轻叩门环。屋内,梅成玉正与